“跑什么?”皇帝慢慢拆了信筒,眉梢微挑。他脸上之前因棉花生出的激动潮红还没淡去,此时要做什么威严神色都不太令人信服,他单手按住信纸,抬了抬下巴,“你刚刚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薛瑜干咳一声,“儿先前与伍将军闲谈时听闻西南山区异族多性情怪异难以管理,但气候湿热,林木茂盛,似适合白叠子花种植,儿想派些人带白叠子花种前去试验一二。另则,近日结识了一位谋士,他见商队往来,又听闻香料多以花朵香木为主料,向儿献计,儿觉得此事可行,只是此人行事疏狂不畏人言,所献之策恐不为人所容,才多番犹豫。”

        这个计策的风格和方锦湖黑心得一模一样,对不住了!

        “……”皇帝向她伸手,薛瑜乖乖掏出折子递了过去。

        嗯,预防针也打过了,形象保住了。你方锦湖献的策,与我薛瑜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认得出奏折上的字迹,过去有些随便的字迹在一次次上书里变得渐渐有了稳重温和之气,自有一派坚韧风骨。然而看到内容,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的奏折这混账要先套一个“恐不为人所容”的壳子。

        这是不为人容吗?这分明是条毒计!

        皇帝的目光变幻莫测,最终停在了文中提到的献策者名字上,停了很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瑜越来越心虚,忍不住抬头去看,对上了一束凌厉目光。

        像要把她剖开凌迟,又像是赞赏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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