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生挠头直笑,“是奴没照顾好殿下,挨板子是应当的。”他左右看看没有旁人,悄悄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包,“殿下心疼我们,补了月钱给我们,但这钱奴拿了实在心虚,还请殿下收回去吧。”
“给你的你就拿着。”薛瑜轻巧避开,勾起袍角,自己跳进地里近距离看了看苜蓿的长势,回头问蝉生,“李宫丞呢?”
说曹操曹操到,李麦刚好领着人过来,瞧见这边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本还心中不安,看清楚是薛瑜,立刻笑了起来,“殿下来了!臣和老伙计们惦记了好些天,去看您也没能进去,现在看来像是好全了?一把子力气没处使,只能给殿下好好照顾这些宝贝疙瘩苜蓿了!”
“看出来你们费了心了。”暴雨过去怕极了水淹的苜蓿还能长得这般好,除了薛瑜按照系统给的技术建议挖的引水槽外,地里老农的呵护也必不可少。加上之前她伤没长好也的确被压着养伤不见人,自然怪不到李麦头上。
李麦也挽起裤腿进了田地,和薛瑜肩并肩看着长势旺盛的苜蓿,感慨道,“这一地苜蓿来得时间好,入冬刚好能收,要是冻不死,冬天还能再多几口草吃。能存哪怕一个月,今年就能多活几头马驹。”
马驹的事薛瑜是听马场厩官讲过的,因着冬季草料不足,优先获得喂养的就是生下来最强壮的一批马驹,其他的则得遵循优胜劣汰。起初草料不够就长得不够好,孱弱的马驹就算分了一部分草吃,等到扛过冬季也活不了多久,因此冬季的马驹死亡率常年居高不下,大部分都是被放弃的。
薛瑜抬起自己圆滚滚的手拍了拍他,“今年长得好,明年春天牧场就能多垦几亩田了。宫丞,之前说的土窖挖得怎么样了?”
“臣正是从那边过来。”苜蓿田的变化给了李麦无尽信心,干起什么都有劲,“也是选的贫田,远离河边泥洼的地方,打了两个废了一个,现在在挖的小窖里已经铺了石板,等再整理整理就能放苜蓿!”
薛瑜:“我刚刚看已经割了一部分苜蓿,是在哪里晒着?”
田地里一半苜蓿因为是被收集来的野苜蓿,生长时间各不相同,收割的时间也被岔开了。刚刚看到的花朵都还是刚开放,看李麦带来的老农们手中镰刀,应该就是准备今天收割,薛瑜一边问一边和李麦往出走,给老农们让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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