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哭笑不得,“真不是!要不这样,我掏钱,按我说的法子找人刻了雕、不是,刻了书印,先印我这个蒙书就是。”差点嘴一快说出雕版印刷这种明显成熟了的名词,要是被苏禾远抓住反复问几遍,她还真没法解释。流珠帮忙要到了她身为皇子的食禄,刻几个木板做实验的钱还是有的。
“你这蒙书字太多了些,就算专程请大匠做出来怕也得一个多月。这样,先前说的度支部表格是什么东西,你细细与我讲来,先做出来试试。”苏禾远被说动了,一锤定音。
薛瑜笑了,摸了张之前在度支部裁开画好格子的空白账目表出来,凑到苏禾远旁边指给他看,“就是这个,您瞧瞧,能做不?”
印刷表格等于减轻工作量,美滋滋。
苏禾远翻来覆去打量两遍,折好收起,“我知道了。你那书,想好叫什么了没有?”
薛·文科平平无奇·起名废·瑜:“要不,就叫齐千字文?”
“……算了。”苏禾远按了按眉心,“叫齐文千字如何?”
“好名字!”薛瑜鼓掌,“那序文就交给苏师,这卷书我先带走?”来秘书省的目的差不多达成,她还想顺路去光禄寺瞧瞧今天吃什么呢。羊肉连着吃了这么多天都快把她吃出鼻血了,再晚点饭都要送到眼皮子底下了,又不好意思浪费粮食让人重做。
她算盘打得挺好,然而苏禾远压根不放人。最后是被压在秘书省抄了一遍如今命名为《齐文千字》的蒙书才被放走。抄书时苏禾远就坐在她对面,满脸写着“我竟有此劣徒”的一言难尽,抄完也没舍得把隶书写得相当漂亮的那卷长卷给她,赶着她带着抄出的手稿和《急就章》出门。
“既有钟大家的书贴,还是多多练习为上。”苏禾远站在门口,也不知这句话是憋了多久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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