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禁军守在外面,薛瑜只轻飘飘问了一句,就将他们的勇气打散了,“各位上衙领俸自然是得做事的,还是说,今天也想在宫中留宿?”她像是真的疑惑不解,“衙门本不管饭食,念着各位忙碌一夜,我还让光禄寺送了炊饼来。宫中留宿虽是殊荣,但衣裳都皱了,好歹回去收拾一下吧?”
那炊饼是人吃的嘛!硬得像石头!
纨绔们彻底信了要是不做完手头的活薛瑜绝不会放他们走,个个唉声叹气地爬起来做事。私底下口中念念有词,大多说的都是:“再也不来了,这官谁爱当谁当!”禁军们和薛瑜只当没听见。
尚书去上朝了,管着度支整部的两个侍郎过来看热闹,听他们这样说,都担忧不已,这担忧在常修带着皇帝口谕让薛瑜去上朝解释为何私自关押命官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挤在小屋子里干活的纨绔们听到响动,跟见了救星似的,一个个激动得眼圈发红,“我就知道阿娘/阿耶/叔伯不会不管我的!”
薛瑜随常修走出两步听到他们的话,又折了回来,“劳将军继续守着他们。”
被皇帝调来的禁军抱拳颔首,瞪眼扫过一圈,屋内纨绔们像霜打的茄子,又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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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殿离六部不远,薛瑜踏入殿内施礼时跪在殿中的御史和其他人都还没回位置,该知道的消息路上常修已经说了一遍,又有昨天皇帝给打的预防针,她心底半点不慌。
上首皇帝淡淡开口,“对御史与各位臣工所言,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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