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解剖室。

        苏婉已经穿上了工作服,白色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双手带着白色的医用手套。一旁的实习法医将照相机对准尸体,正在录像。

        她戴着口罩,手指在尸体上按压:“尸斑融合成大片,尸僵全身出现,嘴唇开始皱缩。”她将尸体的眼皮拨开,在观察了死者的眼睛和角膜后将缩瞳剂滴入其中,“角膜微浊,用缩瞳剂滴眼,瞳孔仍有反应。”

        助手在白板上迅速记下苏婉所说的话。

        苏婉拿起手术刀,从尸体下颌下缘正中线开始下刀,沿颈、胸腹正中线绕脐左侧至耻骨联合上缘切开皮肤及皮下组织,用咬骨钳剪断肋骨,将肋骨一根根取出,放在计量器上称重。

        整个过程仿佛行如流水般干净利落。

        她看着被剖开的胃部,一股浓重的酒气从其中散出:“胃内食物全部排空,死者在死亡前喝下大量酒类饮品。”

        七月,虽然是早晨,但密闭的环境已经非常燥热,苏婉还穿着厚重的工作服,早就被闷得一身汗,汗水从额角滑落到眼睛里,传来轻微的刺痛,但她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将每一个内脏分离出来称重并查看是否有损伤,并提取病理、毒化等检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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