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沁结束工作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白沁匆匆收拾好东西,在感谢了林舟后便和等待已久的夏因一起回家。
街边的小摊小贩已经陆续收摊,夜色如浓稠的墨般沉郁。淡淡的悲伤在夏因和白沁周围漾开,仿佛怪兽般吞噬着希望。
夏因双手交叠,放在背后,她低着头,望着路上的石子:“白沁,我之前看新闻说,据不完全统计,有97%的校园霸凌没有被看见。”
白沁点了点头:“这和原生家庭、学校教育、孩子的自身性格以及当今法律有关——很多家庭都从‘情’的角度出发,往往和霸凌者的父母以私了结束,多数家长选择让孩子忍让,认为‘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闹’而已。”
白沁继续道:“而学校的教育又无法阻止霸凌者的恶行,因为现在的各种手段都太过缺乏,而且老师也不敢多说学生,以免造成不良后果让学生的家长诟病,甚至有的老师会对被欺凌者说,‘为什么别人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这样的混账话。”
黑暗里,白沁的双眸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淡淡的光亮,仿佛有羽毛在她的眼中飘舞:“有的孩子性格温顺善良,选择忍让退缩,更是给了霸凌者更多欺负自己的机会。”
夏因的眼中闪过斑驳光影,她的眉宇间尽是忧愁:“可是再懂事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呀。”她叹了口气,“不会哭的孩子才是最想吃糖的。就像余欢这样,她越坚强忍让,其实越期待他人的帮助。”
白沁淡淡道:“没办法,当今国家也未曾出台任何与校园霸凌相关的法律,如果有学生因为被霸凌而跳楼,也很难认定霸凌者的行为构成犯罪。”
夏因皱起双眉:“那怎么办呢?青少年时期是形成性格的关键时期,我们日后的性格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如何,都取决于青少年时期的发展。如果对霸凌者没有很好的教育,他们将来或许会发展成对社会不利的人;如果对被霸凌者没有很好的心灵抚慰,他们可能要用一生来治愈痛苦的少年经历。”
白沁摇了摇头:“这需要家庭、学校、被霸凌者自身以及国家的共同努力才有可能改变这样的悲剧。”
白沁望向前方,风拂过她的发尾,她感叹道:“每个欺凌他人的人都认为自己的行为微不足道,就像方圆、王香和刘畅那样。可他们却忽略掉了他们加起来的所有力量,会对一个17岁的少女造成多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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