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因退烧后,白沁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一时间竟有些怔忪。阳光下,夏因的皮肤白皙如瓷,脸上有婴儿般的绒毛,一双明亮而温柔的眼睛紧闭着,微长的睫毛仿佛盛着阳光,双颊微红如夕阳余晖,鼻尖微微翘起,一双红润的嘴唇轻轻嘟起。

        她就像个孩子,如孩子般干净诚挚。不知何为,她和江离长得完全不一样,可白沁总会从那双深棕色的双眸中望见江离的影子。

        夏因还未出现前,白沁的生命如死水般平静,她出现后好似带来惊涛骇浪,让她的生活变得亮堂起来。但每当自己靠近夏因,一种负罪感就会混杂着愧疚而来,席卷她整个心房。

        离夏因越近,她的心就愈发沉重。白沁发觉自己要用绝对的理智会压抑那种感觉,才能正常的面对她。

        记忆里江离那双如太阳般炽热的双眼和夏因如夕阳般温柔的瞳眸重叠,明明晃晃的让白沁喘不过气,她蓦地站起身来,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走廊里有几名穿着深蓝色警服的人走来,朝她点了点头。

        白沁知道这是来找夏因问话的警察,便也点了点头,向阳台走去。

        雪城不同于月城,夏天的时候少有雨,总是晴天。高楼上,远处的房屋显得小小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和大厦好像随意地搭在了一起,如散落遍地的积木。

        孤独就像坠入深海的星,仿佛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阳光斑驳地照在澄澈的玻璃上,白沁抬手覆上玻璃,瞳孔逐渐扩散开来,往事如风般吹来,从记忆深处涌现。

        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十五岁的白沁陷入了人际交往的纠纷中,周围的人就像出现了重影般恍恍惚惚看不真切,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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