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山很少受到江霜寒这样认真的对待,是以越发骄傲地讲起这一段历史:“薛烬十六岁时就和狄人打过一架了,那是他头一次上场带兵,就带了一千兵,将他们当时的什么雄风将军打得跟狗熊一样。从那以后,狄人就开始了他们的挨打史,他们可能小看大燕的任何一个人,但是薛家人,他们不敢。”

        尤其是在这几个月的作战中,威方更是对薛烬的实力一清二楚。

        “他就是知道薛烬不能留下作战,所以才敢大张旗鼓地送上门来挑衅。”如果池山身后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一定是高高地翘起来摇着的。

        薛烬从池山凑到跟前的时候就不知道看了他多少眼了,偏偏这傻孩子正讲在兴头上,半点儿没注意到。

        池山说起这件事情,也是挺郁闷的。他本来是不太明白薛烬留在北方抗旨,现在他不明白燕都为什么非要薛烬回去,还有什么是比打败狄人更重要的吗?

        江霜寒不知道池山其他的想法,她自然地问了一句:“原来你那么早就跟着将军出来作战了吗?”她问这句话实在只是因为池山面容看着稚嫩,她难以想象薛烬十六岁的时候他才多大。

        池山听出江霜寒的好奇,但是这话停在池山的耳朵里像是一盆冷水从他的尾巴稍浇下,淋了个透心凉。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嘚瑟过度了:“那倒是……倒是没有。”

        池山那会儿确实也才十四岁,别说根本就没有上阵杀敌的那个想法,便是有,他爹都不会允许的。

        江霜寒一句话封死了池山的口,后头的路上他也不凑在江霜寒身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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