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亓慕脑子里的神经一松,胃部灼烧的抽搐感渐渐清晰,没过多久,便迫得她倒在马桶之上呕吐了起来。
早知道,就应该听清念的话先喝了牛奶,哪怕吃些冷餐也是好的,只是亓慕这一刻的悔过未免太迟。
冰凉的香槟在胃中翻滚刺激,明明只是饮了几杯,现在却像是一只狼牙大棒,重重杵在胃里拼命翻搅。
香槟的度数并不是很高,再烈的酒她都喝,但是像今天这么不舒服还是第一次,亓慕的喉头几次抽搐,下一秒,她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倒在马桶上,撑了半天都起不来身。
视线被大片的雪花覆盖,亓慕在呕吐的几分钟之间大脑一片空白,急速地虚弱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眩晕,鼓膜还在躁动,那是宴会厅里偶尔传来的悠扬歌声。
渐渐,视线中的雪花消退,大脑的坚冰也慢慢消融,几乎空空如也的胃里不剩下什么了,能吐出来的也只剩下那冰冷刺激的香槟。
亓慕撑着手臂,扫了一眼马桶,呼吸一瞬间凝滞,她只看到马桶里,星星点点的斑驳血渍。
是,血吗?
亓慕用手背在嘴唇上蹭了一下,顷刻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痕迹,这使得才清醒过来的亓慕,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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