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月舔着唇角,正哭闹于要怎么安慰小玫瑰,结果在脑海中搜寻了大半天,发现能够自己压根就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东西。

        在白塔的时候,老师们只会教授如何控制自己超乎常人的五感免受噪音,还有控制住会伤害到普通人的精神能力。没有任何一个科目是教授哨兵去说甜言蜜语。

        战争后的几十年是联邦恢复的黄金时期,每一个哨兵都是国防后备军,他们被灌输成为冰冷的人形机器,似乎所有的个人存在价值都是为了白塔,为了联邦,为了人民。

        没有自我。

        许念月焦躁地用手指轻轻敲着车门的边框。

        想不出来就是想不出来,当初生理卫生课都是直接翘课走的人,怎么会这些有的没的。

        小玫瑰头抵着冰冷的车窗户,百般无赖地看着车窗外面一掠而过的景物,但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许念月的动作。

        从摩裟手掌,再到不耐烦地敲窗,连带着叹气声都好似沉闷撞钟杆,砰的一下撞上新青铜,惊得鸟儿安林难待。

        小玫瑰微垂眼眸,手指委屈地扣着车窗边缘包裹起来的皮质,扣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身边人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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