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是想拒绝的,她也确实拒绝了,虽然这拒绝的过程极其艰难,几乎是调动了身体里的每一丝勇气颤巍巍地说出口,但张菏乡显然并没把她的拒绝当回事,只以为是邻居间寻常的客气话,又是一番盛情邀请。

        她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下去,她记得她告诉过邻居她不擅长跟人交流,邻居到底为什么坚持不懈地邀请她呢。

        “我正给咪咪做猫饭……”云德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张菏乡瞥了眼那只依然对她敌意满满的猫,不满道:“猫饭什么时候不能做,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跟这小姑娘聊天也太费劲了,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缩着肩膀勾着脑袋,虽然素颜也很好看,可是瞧着总觉得弱不禁风的,要不是有意想帮帮她,她平常才不会跟这样子费劲的人交往。

        云德不知道,邻居突然热情起来的原因都是因为她那张贴在门上的纸。

        张菏乡之前被碰了一鼻子灰就故意八卦云德是情妇,但那张道歉和写明原因的纸唤起了她一点点恻隐之心,很快就不计较云德的失态,并动了点小心思,想要帮助这姑娘多跟人交流交流。成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不说话这哪成啊!这不就跟那些深度网瘾少年一样吗?没有未来的啊!

        张菏乡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小姑娘重新燃起人生的希望,在那点小心思和表现欲满足感的共同推动下,她自然就对云德热情起来了。

        两人又费劲扒拉地拉扯了一阵,直到佘小舍忍不住上前一扑,亮出尖利的爪牙,作势要咬上张菏乡的小腿,这场三个人都倍受煎熬的对话终于在张菏乡一声惊呼中戛然而止。

        “咪咪!”云德慌张喊道。

        佘小舍也并不真想咬伤张菏乡,怕云德自责,怕这傻逼邻居咄咄逼人,听她这一声喊,也就顺势停了下来,扭头瞧着她,纯良的海蓝眼睛,完全没了刚才那副炸毛的神情,无比乖巧柔顺,好像是天底下最听话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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