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小舍:……?!

        一下子困意就没了。

        没等她琢磨出自己那点窜上来的怒意是为了什么,就感觉身子被带动地一晃,晃地她抬头凝视着云德的侧脸。

        云德虽是社恐,但不意味着痴傻不懂人话,相反自小敏感又自卑的性格使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揶揄,也明白他在刻意拉进他们的距离——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关注她,可这份关注让她如芒在背,只觉得连他温良的眼神都变成了刽子手的刀,要把她包裹自己的外壳一层一层地剜下来。

        是比交流沟通更令她难受的事情。

        她的离开几乎可以称作是“落荒而逃”,背影狼狈,甚而那声在胸腔里积蓄许久告诉自己一定要说出来的“谢谢”都中道崩殂了。

        赵河延怔怔地看着她逃离,听得助理无情地嘲笑自己:“赵医生平时可沉得住气了,怎么今天这么主动,都把人吓跑了——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呐?”

        ***

        赵河延的晚饭邀请和云德一系列的动作成功地驱散了佘小舍的睡意,她在猫包里顶着透明罩,压得小猫脸都扁了起来还是看不了云德的神情,然而她的匆忙奔走像一阵风,吹起了她覆盖在她记忆上的一层风沙。

        还是有关云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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