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德凌晨一点半躺上了床,她都没再看见过佘小舍,只是稍微地困惑了下,就随她去了。

        凌晨一点半,在A城也算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时候了,隔着封闭的窗户和浓郁的深蓝窗帘,外面偶尔闪过的汽车没有了白日的小心翼翼,此刻驰骋着风,没入远处的暗色。

        夜晚濡湿了她的脑,也吹干了她的眼。

        云德如往常一样,吃了几粒安眠药后就匆匆闭上了眼,等待药效漫过她的四肢,涌上她的胸腔,扎根在她的脑海深处,把她的灵魂拽入更深处,她彻底没了意识。

        吃药的声音自然落入佘小舍的耳中。

        猫咪的听觉可是很敏锐的。

        佘小舍从她的床底下踱步而出,翘着尾巴,从床沿边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床上呼吸轻盈仿若没了声息的人。

        看了一会,佘小舍轻轻跳上床,绕着她的身体走到了床头,尾巴缠绕上药瓶,让它转了个圈,药瓶上的字清晰地映入她的眼中,她怔了怔,心尖上那点痒,变成了一点疼。

        像是手指划过雪白的纸张,被割出了一线血痕,当时无知无觉,而后才感觉到一点痛意。

        这个时候的佘小舍还没有明白,她只是在心里叹口气,觉得这位铲屎官过得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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