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小插曲,医生不敢再小觑流浪猫爆发出来的威力,让马尾辫女生按住了佘小舍,自己则抓着猫咪的尾巴,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喵喵叫中成功测了体温。
一松开尾巴,佘小舍就生无可恋地倒在了桌子上,怎么都不肯起来,一双蓝色雾气般的眼睛遥遥望向云德,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医生的罪行。
罪魁祸首赵河延医生瞧着她的模样,眼里有浮光掠影的笑意:“这只猫还挺有灵性的,也亲人,你从哪里捡的?”
自然,他的问题得不到回答。
因为云德再一次陷入了重度社恐的焦虑中,修剪得歪歪扭扭的指甲抠着黑裙上缝上去的白色花枝,不声不响地站着,明明是一米六五的个头,却在竭力地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莫名令人心疼。
像一团浓重的墨,黑发,黑眼,黑裙,黑鞋。
赵河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失神了片刻。
但是云德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此刻她全部心神都在猫咪上,望着那片海蓝色,只有这样她才能逼迫自己忽视掉周围遍布荆棘的环境,和存在感爆棚的两个人类,努力恢复平和的心态。
她已经足够麻烦别人了,就不要再加重自己的病态了。
猫咪似乎是心有所感,冲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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