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一下子涨红了脸,心脏跳得飞速,口干舌燥,身上的雨水都仿佛蒸发了,小小声地挤着字:“不……不用……”

        然而马尾辫女生没听到她的话,伸手一捞就把小猫咪捞进了自己的怀里,见它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狐疑地低头查看了一番,松了口气:“还活着——你快进来呀。”

        话说到这个份上,云德只好举着伞抖了好久,抖得差不多了把伞立在门旁边,又头皮发麻顶着女生的视线拧着裙子上的水,看它不再滴着水,这才跟着女生进去。

        一进去就低垂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尖,好像个发条机器人,要被拧一下才肯动。

        马尾辫女生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难以交流的人,不知道怎么问话,只好先找人把猫擦一下,自己给她找了条毛巾。

        云德不敢看她,细若蚊声地说了句谢谢,努力把自己缩在阴影角落里飞快地擦着身上的水渍。

        “擦完去挂一下号吧。”女生看她身子又是一抖,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怕生啊?”

        云德没敢说话,闭着眼,有些绝望。

        她不想再去看那种眼神了,轻蔑的,厌恶的,惊异的,如附骨之蛆,伴随她十几年,日渐壮大,难以消除。

        她的反应佐证了女生的猜想,不禁有些母性泛滥,对这种孤立无援模样的人充满了同情,于是带着她去挂号缴费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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