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宏叹了一口气,说:“哪还有时间打麻将啊,这不是不让土葬了吗?村里老头老太闹起来了,书记组织我们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明天一早还要去你二爷爷家。”

        “我二爷爷不是老红军吗,工作还不好做啊?”

        “谁说好做?这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你二爷爷愣是不松口。哎,人老了不就图个落叶归根吗?火烧了,就剩一把灰,算个什么事啊?”

        姜至宏语气沉重:“南南,说实话,真要轮到我的那一天,我也无法接受。可不接受又怎样,上面文件下来了,村里就得执行。两个星期前,隔壁村老张头Si了,家里人偷着给他葬下了。村里知道后,把他儿子媳妇抓起来,好好教育了一个星期才放回去。现在村里但凡谁家Si了人,支书就带头去他家里守着,直到遗T火化。老何家棺材铺都关了,老何都快六十了,还要去学手艺,说是改行卖骨灰盒。”

        费南斯说:“想那么多g什么?人Si灯灭,最后不都是一把h土吗?”

        姜至宏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年轻人想得开,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费南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沉默。

        好久,姜至宏也没说话,只能听到他一声声地叹气。

        门外,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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