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哪怕口吻和语气依旧和白天科普时一模一样。可或许是因为里面承载着太多的东西,又或许是因为转述,撇去干巴巴的专业术语后,恍若将五六十年代的场景重新带到了贺君和童文乐面前。
“纯粹的荒地就得把荆棘砍了。沼泽得把水排干了才能开垦地去种田。沼泽地里还有塔头甸子。这个你们可能没怎么听说过。是一个大草球一样的。现在属于湿地需要保护的资源,以前是属于开荒障碍物。边沿很锋利,不注意就一道血口子。碰上里面有蚂蚁窝,整个人能被搞胖一圈。”
所谓的胖一群,是指被蚂蚁啃咬肿一圈。红肿一片,奇痒无比。
“吃饭用水就地开火,烧了过滤。湿地没法坐,站着吃饭。那会儿种地还没现在的这种拖拉机,走路用脚,种地用手。北方冬天冷,出行睫毛都冻起来。人喊冤才说六月飞雪。北方是真的能六月飞雪。”
高毅然说着那些过去的故事。
所有观点和想法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
在老教授的心里,泥土、粮食,那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偶尔也会很清楚自己这个个性,说一句:“我这个人是比较守旧。哎呀,你们是感受不到那种苦。”
谁能想象开荒会需要用生命去创造未来。
现代可太美好了。
一切的苦难随着时间过去,沉在历史中,若是没人挖掘,一点点就那么远去,渐渐被大众所遗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