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永远悠然、深邃，望不见底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的脸色本就是苍白的，此时更是惨白的彻底。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缓缓低下头去，望向自己的腹部。
红色的衣衫依旧是血色的嫣然，没有沾染尘埃，可是此时的衣衫却被刺穿了一个洞，紫色的藤蔓摇曳着，从他的背部穿入，又从前胸穿出。
卫子熙当然人的这个紫色的藤蔓是什么。
那是紫冥幽罗，他以前从不放在眼里，却常常可以看到的紫冥幽罗。
是那个人曾经总是握在手中，轻轻抽出去，又利落收回来，随后脸上还会露出洒然笑容的紫冥幽罗。
在那之前，卫子熙从不认为紫冥幽罗的攻击会真正落在自己身上。
但如今，却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那颗无波无澜的心，那颗能掌控一切的心，第一次泛起了滔天的波澜。
是仇恨，是嫉妒，是不甘，是痛苦，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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