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闻言,恍然而悟,喃喃道:“去恶扬善,对,去恶扬善。”

        他看向陈家国,道:“先生传我修行之法时,亦不愿收我为徒,只说亦师亦友;今日,我亦学先生之法,你我亦师亦友即可。”

        陈家国摇头道:“先前唐柏先生说话,弟子亦有听到;唐柏先生自认思想不如师尊高洁,故才不敢以师尊相称。弟子作恶多端,亦不敢有污师尊之名,毁师尊之德行;若师尊不愿收我为徒,我愿为师尊之奴仆,随师尊驱使。”

        子文闻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敏敏虽是自绝,亦死于你手,若我心中毫无恨意,那自是骗人欺己;我亦曾想斩杀于你,以直报怨,又知敏敏不会复生,恩恩怨怨,因果循环,于我之愿有违;若收你为徒,亦不知如何面对于你?不知如何面对敏敏?你又为何要逼迫于我,你走,你走吧。”

        陈家国摇头道:“若师尊见我如见蛇蝎,心中恨意难消,还请先生动手,斩杀于我,消心中郁气,去心中魔头。”说完,从衣袖中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子文递去。

        子文擦干眼泪,自言自语道:“唐柏先生曾说过,魔是心中石,时常打磨,才能坚定心志;心如镜,时省吾心,方不染尘埃;也罢,也罢,你且起来,待我明白心中本意,再复于你。”说完,坐于一块石头之上,自然而然的闭上双目,一动不动,又入定中。

        第二日,唐柏见陈家国跪在子文身前,态度真诚;又见子文入定禅思,一时难已醒转,便转头离去。

        第三日再来时,见陈家国还跪于地,因疲苦劳困,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他又要离去时,子文却是睁开眼来,眼中变得极为平静睿智;他看了陈家国一眼,道:“家国,你且去准备小酒与菜肴,我与先生共饮两杯。”

        陈家国闻言心中一喜,不可置信地看向子文,喃喃道:“师尊愿收我为徒?”

        子文点头,道:“若世间皆是善人,何须我去传法;去吧!自今日起,你为我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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