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阁的钥匙是金镶玉的蝴蝶形状，姜惜水握紧，走到了已经被安排好的女孩们身边。这些女孩都是上三阁的人，秋弦思瞧见了她，便对她微微一笑，姜惜水也报以微笑。
上三阁的人不多，妇人似乎是按名次来的，当她点完最后一个上阁人，开始说出第一个下五楼的人名时，气氛就变了。
在上学时，学生记忆中最难忘的场景大概是这样——考试结束，老师站在讲台念分发试卷，考得好的昂首挺胸，特别期待被叫到名字的喜悦眼睛里面都藏不住，平时成绩差的估摸这次也不及格，就心慌，拿试卷时头低不说，回座位还专门拿文具盒把卷面上的分数遮住，回家少不了被臭骂。
姜惜水此刻的感受就是的，这场人生大考的第一场，她及格了，高分通过，她就能放下一半的心，站在好学生的队伍里面，看着着急等结果的其他人，接受着道道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以前的考试考不好，被骂一顿也就过去了，这场考试考不好，那说起来这辈子也就完了。
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做。姜惜水并不觉得高兴，只有苦涩，唯有苦涩。
她哭都只能装做太高兴了掉眼泪。
姜惜水身边的女孩们可没有她感伤，几个漂亮姑娘刚赚得了好前程，自以为未来可期，嘻嘻哈哈十分开心，再看那些前程不明白的同龄人，免不了带着点儿优越的心态，就在那小声点评。
“我就说她不行......又瘦又小......”
“就是，身段也不好看，你看见那个穿黄杉的没，前些日子还和我争琴课的主曲儿呢，呵呵，瞧着进不了三上阁，眼泪都下来了，哈哈哈......”
“好可怜啊，以后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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