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府那日,姜眠坐于马车之上,沈执未与她同车,而是骑着马,随着马车而行。

        他们在裘府耽搁了一段时日,到底算不得自己的地方,总觉得拘束。临走之期,姜眠见着沈执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骏马。

        时至今日,春风拂露,冬袄早已被换成了春衫,他在马上,风吹得他玄色的衣袍猎猎作响,脊背如松,窄腰宽肩,下颌宛若削成,叫姜眠有些恍惚。

        他不过双十有一的年纪,比之初见,此刻更能可窥见几分男人的坚毅和英气,清隽的眉目多出几分熠熠的神采,站在大街上,保不准就能将不少小姑娘弄得个三迷五道。

        思及此,姜眠心中便隐隐生出韫椟而藏的念头,盯着马上那人多看几眼。

        沈执却向她伸出了手,她心思被打断,结结巴巴道:“怎、怎么?”

        沈执掌心几不可察微握,语调中透露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备的马车无用了些,不若上这马来,能快上许多。”

        姜眠僵了一下,想到那次与他从定北侯府厮杀而出那战战的两股,和磨得腿疼的后遗症,阴影乍现,根本想不到其他,勉强笑道:“这个……就不必了吧,马车挺好的,不然你先行一步,入宅大事,总要先有人把把关头的不是?”

        似乎僵持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