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寒意未散,料峭春寒有时比冬至寒节还令人手脚哆嗦,旧衣未褪,反更添一层。

        而佳节之后喜气仍在,朱雀大街上几日积攒下的炮竹碎屑今日才被清扫,清除干净的两侧道路极广、极长,蜿蜒而去,直通皇宫大门。

        早朝刚散,金銮殿外陆陆续续辗转出文武百官,朝宫门信步而出。

        其中多的是相聚一块儿,嘴边小声交谈着今日早朝发生之事的人,一个个纳闷得出奇,“你说这二殿下和定北侯府沈二今日是和因缘?竟齐齐告假未至,让大殿下钻了空子,在皇上跟前掺他一本,告的是‘心思不正,罔顾人伦’,何解?”

        “谁知呢,昨日二殿下将裘侍郎给抓了,未过子时又将其放回,到底这定北侯府寻青宴上发生了何事,何人说得清!”

        “……二殿下和那半年前尚且名不经传的沈二走得到底近了些,黄口小儿,殿下还能叫他越过我们这些老臣头上?”

        一番话说下来,有人拂了袖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来路不正的角儿,不如他兄长一分一毫!如今皇上兵权与谁还未定,还真当自个有那本事拿到不成?”

        众人一讶,朝那说话的人一看,看到参议道何恪的沉沉的脸面,“这如何能胡说,沈执他……”

        “他如何?”何恪反问了一句。

        其余人闭了嘴,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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