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想起自己刚才那一下。

        “我没将你砸疼吧……我做噩梦醒来,见有人影在床边,被吓着了……”

        姜眠的话里乱得很,她因睡觉将发髻都拆了,此刻乌发散在腰间,眼尾还有因惊恐未散的潮红,整个人纤瘦又无辜,刚才砸了那个枕头过去,用的力度不轻。

        “无事。”

        沈执回想了方才,硬枕砸在身上的痛感微乎其微。

        “那你觉得如何,能走得动吗?”姜眠略有担忧地向下望去,他掩藏在库管下的腿修长笔直,那双腿四个多月未用过,她担心难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说不准还要花许久复健,“刚恢复也不好多站着,你先坐下?”

        沈执无奈,在她面前缓慢的走了两圈,下身还好,上身不知是受什么折腾,松松垮垮,沈执头微仰,不动声色地拢好,又站回至她跟前,“尚可。先前能动之时有些艰难,现在好了许多。我待会再多练练,行动可与常人无异。”

        沈执顿了一下,“你先将衣服穿上,再把你重要的东西都捡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姜眠前一息还在为沈执双腿恢复的速度所惊诧,措不及防听见他下一句,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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