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后来才知,那个将她背回的少年和尚,他叫止霖。
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或者说,这只是她一人的秘密。
三月的时间很长,足够她将那日昏暗之际少年背上传来的朦胧的温热转为勃发浑然的某种情意,叫她深陷其中,无法逃离。
她将这份情意藏在心底。
直到,临走之时,她忘了何为人伦常理,何为规矩典礼,只顾将这满腔的爱意付诸少年。
然而他冷然拒绝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向她。
平乐从回忆之中脱出身来,目光落于定北侯府的一处花圃,冬日里只剩了几段枯黄的根茎,哪还见有什么花的影子。
她眼底流露出一分忧伤。
既然当日将话说得这般决绝,又为何还会给她递信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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