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哭声和讲话声传至沈汶耳中,一靠近,浓重的血腥气传来。江氏在层层叠叠的窗幔之中,一面忍着痛,一面哭得厉害,“孩儿,我的孩儿……大夫、大夫我求求您救救他……”
在江氏身边救治的女医大抵是个脾性大的,见她闹得有血崩的症状,呵斥:“闹什么!再动莫说能不能有下一个,大的都保不住,不要命了!”
江氏哭喊:“我只要这一个,只要这个啊!”
沈汶乌青着一张脸,听着那些话,隔着床幔轻飘飘的略了一眼便离开。沾了血的屋子阴气重,他不忌讳着点,要是坏了他的气运才是真正的大事。
江映月这妇人,也实在上不来台面了些,性格忸怩也就罢了,连一个胎儿都保不住。沈汶沉沉的磕上了眼……若非江家巨万的家赀,他又怎么殚精竭力娶来这么一个人。
明明如今以他的地位,什么样的找不着?
倒不如此前便选个贴心懂事儿的。
沈汶往堂屋走去,徐氏坐于首座,脸色并不好看,一身宝蓝如意绣的马面裙袄,遮住了些头上的珠光宝气,脚下不远跪着一个穿绯色衣裳的丫头,流着泪却不敢出声,脸上有指印,肿的已经不太能看了。
是二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青儿,事发之时她陪在江氏身边,却没能没能扶住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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