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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迟醒了。他口渴得要命,刚坐起身,屁股就一阵不适。像是有什么粗糙的东西蹭着他的屁股……他皱了眉,伸手往身下探去。

        ……湿湿的,热热的。他又捻起指头搓了搓。

        黏……黏糊糊的?

        他是中午睡的觉,现在已经月上枝头,灼热的空气也微微冷却下来。

        他秀气的眉皱得更深了。他站起来,想去点灯,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好还未离开床太远,他只好跌坐回床上,无力地扶着自己的头。

        他的鼻尖似乎从醒来后就笼罩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铁锈味。

        不,不是铁锈味……是……是血腥味!

        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赶忙去把灯点上……这么小小的动作都让他喘起气来,他只好撑在桌上,才不会让自己因腿软而瘫坐在地。

        蜡烛点亮的光团随着从窗外吹进的风一动一动的,他先是把沾了那黏糊糊液体的手放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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