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噩梦就算是在恒温空间内醒来,也依然让时延背脊布满冷汗。
他没有再睡着,就这样睁着一双眼直到天亮,没有充足的睡眠让他脑袋昏沉,失去过记忆的脑袋也开始隐隐发疼。
病房门被突然敲响,护士进来换药,见到他之后有些无奈又心疼:“时先生,一个月前你重伤被送到我们医院,竖着出院没有半天,两天前的下午又被横着抬进来,我是不是该说你和我们医院很有缘分?”
“这样的缘分还是不要有的好。”时延尾音略微扬起,笑道,“我吃不消。”
护士做好消毒工作,开始给时延再度缝好的伤口换纱布:“知道你怕疼,所以我轻一点,咱们速战速决。”
时延:“好。”
缠绕着伤口的纱布被缓缓揭开,血迹与皮肉黏在一起,轻轻撕开的时候时延眉头微皱。护士小姐看着衣衫半裸的时延,脸色微红,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飞快给他换好纱布。
“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也不要做剧烈运动,这次更不能在伤势还没有好完全的情况下彻底出院!”
护士小姐说完这句话,收拾好东西很快离开,为了避免拉扯伤口,时延拉衣服的速度堪称龟速,正好被扶着进门的黎尧看见。
他瓷白的胸膛上缠着一圈厚重的纱布,身上细细密密的布满不少磕出来大大小小的伤痕和青紫,时延垂着头,正心无旁骛地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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