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整理声窜进耳朵,伴随着护工的念念有词,像是一道紧箍咒,让时延有片刻头疼。
半个月前在医院醒来时的茫然全部被胸前狰狞的伤口冲垮,他牵挂莫名失去的记忆和这道伤口的来源,却总是被午夜梦回时的噩梦惊出一身冷汗,醒来记不清梦境内容,更加找不到丝毫头绪。
唯一让时延欣慰的可能就是他失去的记忆不过是一段想不起来的时间而已。
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回到这个老旧的小区,时延从花盆底座翻出备用钥匙。
一个月没有回家,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喉咙发痒,止不住的咳嗽从齿间流泻而出,剧烈震动让胸口的伤一阵阵疼,时延差点被疼的背过气。
扶着墙缓了会儿,他打开窗户,像个老奶奶似的拎起扫帚打扫卫生。
虚掩的房门被悄然推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进来左看右看,见到正站在阳台的时延后,他嚯的一声推开门,大声喊道:“时哥!”
时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之荣?你怎么来了?”目光转到他胸前抱着的箱子上,了然,“来帮我送东西?”
张之荣身上还穿着实验室里的白大褂,表情有些僵硬的把箱子放到一旁桌上,干笑:“时哥你矿工太久,主任让我跑腿来把东西给你拿过来。话说你最近都去哪儿了?杳无音讯,人都找不到。”
“辛苦你了,放那里吧。”时延把扫帚放到一边,给他接了一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