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闻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狂烈跳动的心脏渐渐趋于平静。
他缓缓坐起身,俊美的面庞因为长时间的不进食导致格外瘦削,病态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显眼,敞开的衬衣领口锁骨异常突出。
大开的窗户清风骤起,将他过长的发丝吹拂开来,隐隐约约能窥见右耳上隐秘的耳洞。
时延垂下双眼,纤长眼睫如一排羽扇,缓缓扇动。胸口缝线的伤已经结痂,旁边没有消散的青紫如抽象图腾在四周蔓延,很疼,就算动一下时延都觉得不能忍受。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护工拿着办好的出院手续进来,轻轻掩上门,再次欲言又止:“时先生,你身体还没有好完,这么早出院……”
“谢谢。”望向窗外的视线回转,时延笑了笑,温柔的声线中夹杂着他独有的慵懒,“也不好一直住着,毕竟我也不知道是谁在给我出这么昂贵的医药费。”
“既然……”
时延翻身下床,打断护工的话:“谢谢你这么多天的悉心照顾。”
护工抿唇,默默到一边给时延收拾为数不多的衣物:“医生说您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头部有轻微的撞击,很有可能就是导致失去记忆的原因,我希望时先生能尽快想起来,说什么都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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