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冷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主意的吗?不管让你做什么总是推三阻四!既然你不听话,我留你有何用?”

        高仁义慌忙道:“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您老人家说什么,我做什么,决不违背您的意思!”

        老妪道:“很好,既然如此,去把那包袱给我拿过来。”

        高仁义见再也无法推延,只得缓缓向柴房外的包袱爬去。他身上穴道未解,加上胸口传来的疼痛,那包袱离他不过八九丈远,却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爬到包袱近前。

        望着眼前的包袱,高仁义暗忖道:“老不死给我的摄魂散当真好用,对付马得胜我只用了一小嘬,在他面前微微一吹,便使其昏睡到现在。本想将剩下的摄魂散统统占为己有,谁成想这老不死竟查得这么紧,看来我若不交出来怕是难以脱身了。”

        想到这,轻轻拿起面前的包袱,心中暗道:“这包袱我可要轻拿轻放,一旦不小心碰倒了包袱中的机关,剩下这些摄魂散可就一股脑喷我身上了。”

        原来,高仁义早就猜到老妪会向自己索要摄魂散,因此提前在包袱内安装了压板和弹簧,若直接将包袱打开,弹簧触发,压板翻转,包袱内的摄魂散便会倾泻而出。高仁义本想引诱老妪打开包袱,将其迷晕后,取走她身上的钱财,再将她除掉。没成想这老妪十分狡猾,无论高仁义如何哄骗,老妪始终高度警觉,压根就不接这个茬。

        高仁义被逼无奈,眼下若不将包袱取回,只怕这老妪一急眼,分分钟便要了自己的性命。无奈之下,只好小心翼翼拿起眼前的包袱,正欲往回爬,忽见包袱旁竟有一小团皱皱巴巴的绸布。高仁义在将军府当差多年,一眼便认出这块绸布乃是柴记布庄中一等一的面料,整个金陵城中能将此物穿在身上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一向喜好穿着的王总管,怕也无福消受。

        高仁义偷偷将绸布拿起,放在鼻前一闻,上面竟弥漫着淡淡的兰草清香,很明显这块绸布是刚刚被人从身上扯下,团作一团,扔在此处。高仁义心念一动,将包袱轻轻向旁一甩,嘴中开始不住呻吟,假装胸口伤势发作,无力爬回柴房。

        那老妪见状,喝道:“少给我装蒜,赶紧把包袱拿过来!”

        高仁义哼唧道:“不……不成啊!老人家,我……我实在动……动不了……”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左手将包袱向身后推,另一只手则悄悄将绸布打开,偷眼观瞧。只见绸布上方有四个鲜红的血字——我来助你,下方写有两个小字——怡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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