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窗外的鸡鸣声惊扰了美梦,这时就见岑远眉间微微蹙了一下,紧接着就好像是要隔绝这噪音似的,又闷头往晏暄颈侧凑了凑,连四肢都收紧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喉咙深处咕哝出一声闷哼,似乎是在抱怨那扰人清梦的烦人声音。

        晏暄:“……”

        ——这就是所谓的“狂野”?

        晏暄登时有些啼笑皆非,偏首望着岑远,却没有任何要去推开对方手脚的动作。

        过了片刻,他转回头来,靠着枕,不由地望向屋顶发愣。

        新鲜的阳光从窗缝热热闹闹地挤进屋内,在参差的房梁上交织成泛着暖黄光晕的网。屋外又传来几声鸡鸣,隔壁的屋子似乎也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不多时,就听见院子里开始传来劈柴的声响。

        晏暄却始终都没有动作。

        ——眼下对他来说,真的算是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从未、也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状态。

        自从三四年前开始跟随父亲领兵征战开始,就代表了他将很少拥有如此安逸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