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她曾笑着说情若不至深,怎么能叫情?如果这是梦,她情愿永远不会醒来。
至于后半句,她只笑着摇摇头,不肯再说。
昨日千秋依在,而今曲终人散。湖上微冷的风穿过草庐,吹起门前鹧鸪青叶沙沙,仿佛她还在。
常曦把赢芷渔葬在药圃空间中的一处花谷中,立有一座墓碑,墓边花田中移植有一簇簇挂满花骨朵的青翠根茎。
本已经止住泪水的他看着这片很快就能迎来盛开时节的花骨朵,视线不知不觉的再次模糊。
他仍未知道她所爱的这些花叫什么名字。
常曦整理着她的遗物,拿到那块浑然一体的阴阳鱼符时,他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颤,轻轻摆在坟前。
跟在他身后的小药早就哭成了泪人。
他坐在墓碑旁,摸出那块陶埙放在嘴边,眼泪打湿埙片,轻轻吹着,埙声呜咽,感人至深,令闻者潸然泪下。
小药怎么都擦不干眼角泪水,恍恍惚惚中,她仿佛看到芷渔姐姐的朦胧身影从天上飘下,轻轻将常曦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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