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旖旎,晨曦未亮。

        远处的梧桐树蒙上了一层灰暗的光,那光越来越亮,亮到终于让叶子闪现出真正的颜色。而那抹光跃跃欲试,忽的就跳脱了出来。万物生华,在这样壮美的时刻,风的响动似乎也成了一种浪费。

        男人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褂子,踩着一双布鞋摸黑把院子里衣架子上晾的衣服给收进来。

        转了一圈,又从床底下摸出一双鞋子和一个布袋,匆匆忙忙地装到一个袋子里,最后又扔进去几瓶饮料和饼干。

        背上鼓囊囊地牛仔背包。

        “吱呀”一声门推开。

        屋外薄光中的雀儿叫着从树枝上振翅飞过,第一缕晨曦已经洒下来。

        他搭上帽子,勾着头,在破败的小巷子里走。走到拐角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身前皆没人,就撒丫子跑了起来。

        秋天的早晨,微冷的空气灌进去,胸腔里一阵阵痛。

        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有跑,只有跑的远远的,远离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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