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夏菊花还得劝李大丫:“要不我怎么让你回去跟二壮说,别总记着前头的事儿呢。这日子总得往前过不是。要是你大哥出事后,我天天光哭,能哭出两个儿媳妇来?”
李大丫也是头一次听大嫂说话这么风趣,眼圈还红着呢,嘴边已经挂上了笑:“行,有嫂子这句话,我就知道怎么劝他了。”
夏菊花又说:“你还得跟二壮说,他照顾两个侄子这么些年,志全他们兄弟都心里有数,以后队里有脏活累活只管使唤他们,要不别的社员也不服气,好象二壮老给侄子走后门似的,对他影响不好。”刘志全兄弟天天干累活,下地回来就没有精力听媳妇挑唆了吧。
“嗯,我都听嫂子的。”李大丫痛快的点头,站起身来说:“嫂子,今天和你说话真让人痛快,哪天不上工了我再来和你说话。”
夏菊花也不留她——上工就是挣工分,别看刘二壮是生产队长,李大丫耽误的时间长了,一样会有社员背后说风凉话。
送走李大丫,夏菊花一边继续做被子一边听着东厢房的动静,刘保国一哭,她就起身往屋外走。进门一看,小东西正哭的眼泪一对一对往下掉,眼睛滴溜溜四下看有没有人答理他。
一看到夏菊花的影子,小东西哭的更大声了,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夏菊花气乐了,一边抱起来给他把尿,一边笑着问:
“咋啦,醒了看不着人你还委屈上了?你爹那时侯,奶奶得天天下地干活,他尿也得尿炕上,拉也得拉炕上,都得奶奶下地回来再收拾,净遢湿窝子了。跟你爹比,你已经够享福的了。”可惜是个只知道享福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说完了,尿也把完了,刘保国也不哭了,黑眼珠一直看着夏菊花张张合合的嘴,好象听懂了,又好象没听懂,懵懵懂懂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想亲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