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透风夏天漏雨的窝棚,我们娘仨足足住了五年呀,这才在我两个娘家兄弟帮衬下,起了三间房,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些年平安庄的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夏小伙。我也知道这外号不好听。可我不把自己当成男人使,我那两个儿子怎么办?我这个妯娌说我该把粮食孝敬婆婆,我儿子就该活活饿死吗?!”
仍然觉得自己有理的王彩凤,退后两步找到扫帚,开始扫院子,唰啦唰啦的从天蒙蒙亮扫到东方升起了鱼肚白。放下扫帚又去拌鸡食,没等喂完鸡听到刘保国又哭了,才不情不愿的回了东厢房。
不该自己做的活自己都做了,婆婆竟然没看见,王彩凤觉得自己白忙活了。进屋见刘志全只顾着自己穿衣裳,任由刘保国把被子蹬了露着小肚子干嚎,就有些生气的问:“你咋就顾着自己,不说先给孩子穿衣裳?”
刘志全眉毛拧的能夹死苍蝇:“你是觉得老二媳妇闹的不够厉害,也想回娘家是不是?”
一句话跟关了电门一样,王彩凤卡壳了。
刘保国终于看到亲妈倒不哭了,伸开两个小肉胳膊一边叫妈一边求抱,算是把王彩凤瞬间被灭火的尴尬给化解了。两个人一个自己下地洗漱,一个伺候孩子,谁也没说别的。
就跟刘家饭桌上一样,人人捧着自己的碗喝粥,没人说话,也没人动黄澄澄的玉米饼子。夏菊花看了王彩凤一眼,给刘志全递个饼子,刘志全没接。再看孙红梅一眼,给刘志双递个饼子,刘志双专心喝粥,当没看到。
都挺有骨气是吧?夏菊花三口两口喝完自己碗里的粥,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两对夫妻四个大人都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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