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社还没批准平安庄大队办粉条厂,夏菊花觉得那就不叫个事儿——如果真不想让他们办的话,那两位领导肯定连她的酸辣粉都不尝,更不会给她提那么些意见。
这要还不是同意他们办粉条厂,那啥叫同意?
就在夏菊花每天忙碌着奔波于县城和平安庄之间的时候,邓春林竟然跳了出来,开口就想向夏菊花汇报思想,被夏菊花打发去哪李长顺汇报后,又说知青也要为平安庄大队做贡献,想跟社员们一起替粮站漏粉儿。
“邓春林同志,你如果对大队或是社员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不过帮助漏粉儿的话就不用再提了——社员们现在为了完成粮站的任务,都忙成啥样了,你们去了除了替他们烧火以外,能帮上啥忙?”
夏菊花真让邓春林一次次耍小心眼给弄烦了,说出来的话十分不客气。
邓春林被揭穿了心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声说:“大队长,也没有别的,就是我们知青的口粮里头,也有不少红薯。我想着大家都休假的话,红薯消耗的少了,放久了会坏,所以想学会漏粉儿后我们自己也漏成粉条。”
“那你们可得等一阵子了,现在各生产队真腾不出人来教你们。再说你们也都下乡这么些年了,对农村的活计看看也能会,要不你们去谁家自己看着学吧。”
“大队长,你知道,我们知青一直没咋跟社员们接触过,大队是不是能……”邓春林是咬着牙把这话说完的,他都能想得出夏菊花会用啥样的声调词汇来回答他。
可他有啥办法?自从夏菊花当着所有知青的面,说出他交过入党申请书之后,他就被无形的孤立了——以往知青中不是没有积极分子,邓春林怕人家把他的风头压下去,就在知青中散布一些“假积极”、“拍马屁”、“出卖知青讨好大队”之类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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