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说话,让这位社员同志说。”区主任很威严的冲夏菊花摆了摆手,想先听听孙桂芝嘴里的夏菊花,跟齐小叔说的夏菊花有什么不同。
可算是有人要听自己的委屈了,孙桂芝一肚子话喷薄而出,从自己一家子咋被红小队抓起来,回到平安庄后红薯咋烂的没人帮着他们漏成粉条,再到全村人现在都有粮食掺进红薯叶麦麸粥里,只有他们一家子光喝红薯叶子麦麸粥,把苦水倒的一干二净。
“也就是说,你丈夫打伤了人还带着你们一家子跑了,你们自己把钱交给你娘家哥哥又被红小队没收了?”领导就是领导,哪怕孙桂芝说话前后顺序混乱,为了增强说服力不时掉两滴眼泪导致话语不清,区主任愣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然后红小队让你们进学习班学习,开春回生产队接受劳动监督,生产队象对其他社员一样,按人头分给你们家麦麸,你们也同样可以从地里掐红薯叶子煮粥,是不是?”
问到最后,区主任的声音再次威严起来,大热的天把孙桂芝吓了一哆嗦:明明区主任是按着她说的又重复一遍,咋她听起来象是自己不大占理的样子?
明明应该是领导听了自己的哭诉,马上严厉的批评夏菊花,是好让她干不成生产队长,至不济也得让夏菊花开了生产队的粮仓,让自己背些粮食回家才对。
惶恐不安的孙桂芝吱吱唔唔说不全话,夏菊花抱歉的向领导解释:“主任,都怪我工作做的不好,没有安排人对孙桂芝的劳动情况进行监督。可是刚才地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在忙着浇地抗旱,实在抽不出人来监督她。再说牛圈里就几头哑巴牲口,我就想着……”
区主任严肃的向夏菊花说:“既然红小队把监督劳动的工作交给了你们生产队,你们就应该做好。既然她没有人监督不好好劳动改造,那就让她跟着去挑水浇地——那么多社员同志都在,我还不信监督不了一个坏分子。”
孙桂芝傻眼了,她是想告夏菊花让她被批评,最好当不成生产队长,这个领导现在咋要让自己去挑水浇地呢?
跟挑水浇地相比,打扫打扫牛棚喂喂牛,除了味道差了点儿,轻省多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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