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夏菊花还真知道,毕竟她上辈子跟兄弟不来往都是在八十年代后期了,夏家庄的机井早都已经打完了,方位她也大体记得。
看着齐小叔为了地里庄稼忧心重重的样子,夏菊花的头怎么也摇不起来,迟疑的说:“虽然有二十多年没咋在夏家庄干活了,我觉得让我到地里走走,说不定能想得起来。”
齐小叔激动的一拍桌子:“太好了,夏菊花同志,哪怕只是给平安庄和夏家庄两个生产队找到打井的地方,你也解决了两个生产队产粮的问题。你等等,我要去跟主任汇报一下。”
没等夏菊花反应过来,齐小叔已经不见了踪影。真的别怪齐小叔着急,农民能看得出今年天旱成灾,县里的领导能看不出来?眼看着种到地里的庄稼刚露个头就开始打蔫,靠河修了渠的公社和大队还能组织社员挑水浇地,没靠河的公社和大队的领导,这些天都快把县革委会给挤破了。
大家都要求县里快点给发救济粮,因为年前那一波余粮收的,好些农民家里的粥,都快能照见人影了。
可县里粮仓的粮食,早运到南方灾区去了,除了平安庄大队漏出的那些粉条,拿不出别的东西。县革委会主任按着以往的经验,本以为粮仓里都是些烂红薯,不管谁来要救济粮都用臭骂把人撵走,嘴角也起了好几个泡。
齐小叔觉得现在火候差不多了,才把自己安排平安庄大队,将各公社的红薯都漏成粉条的事儿向主任汇报了,还进行了自我检讨:“往年大量的红薯白白扔掉,我心疼的没法儿。听说平安庄生产队会漏粉条,质量还不错,就让他们试了一试。”
“可是全县红薯储存量太大,一个生产队根本漏不完,我才安排平安庄大队集体漏粉条。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漏完,会不会造成新的浪费,我就没敢跟主任汇报,请主任批评我吧。我会在生活会上做出深刻检查。”
主任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齐小叔身前,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再摇一摇,声音有些沉重的说:“你的这个决定,给全县的农民救下了保命粮,我要感谢你,代表全县人民感谢你,咋会批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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