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个得六十几块钱,那几天能做好呀?”
“用不了几天,替我做刀具的是老师付,一天能做个两三套。”
夏菊花看着一问一答的两个人,心慢慢提了起来,再次看向五爷。五爷咧了咧嘴,向夏菊花招招手:“大壮家的,你出来我有点儿事要跟你说。”
不是叫夏菊花,而是叫大壮家的,夏菊花不好的感觉更浓了。
五爷头一句话,就有证实夏菊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李长顺想让那几个生产队的人来咱们生产队,跟社员们学漏粉儿。我想着以前咱们也教过他们,就答应了。”
来学漏粉儿,还用得着打听绞浆机多少钱,夏菊花咋那么不信呢。五爷见夏菊花没吭声,又说:“他说各生产队自己的红薯,都漏粉儿后怕是留不出种来了。”
大家都是种老了地的,秋天就把来年春天的各样种子留好,是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儿。要不也不会有那一句:宁可饿死老娘,也不吃种子粮。
连亲娘饿死都不吃的种子粮,那几个生产队却要都漏成粉儿,真是长出息了。
夏菊花真忍不住了:“五爷,他们拿咱们当傻子吗?上次我已经跟大队长说过了,哪个生产队多种红薯,种不够,咱们可以卖给他们一些,可现在所有地都向咱们伸手,说不过去吧。”光是平安庄的地,就留出了近三千来斤种,五个生产队得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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