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参与杀猪的男人们,早已经垒起了六个简易灶台,有几家主动提供锅的,也已经把锅安到灶台上。柴火填进灶里,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来,锅里的水渐渐升起蒸汽……
那边猪已经杀好,开水一盆一盆浇下去,杀猪匠飞快的褪着猪毛,很快白条猪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围观的人不由吸了一口气。等杀猪匠把猪头下水分割好,好些人都催陈秋生:“快过称,快过称。”
过了称才知道两头猪究竟出了多少肉,才能算出一个人能分几两肉。
很遗憾,两个猪头就占了三十多斤,下水又去了四十来斤,能分给社员们的猪肉,只有二百二十五斤,不包括骨头!
听到这个数字,经历过物质丰富年代的夏菊花,当然是不满意的,可平安庄的社员们没有多失望,去了不能分肉的欠帐户,按工分算下来一口人总能分到三两肉,在附近几个生产队不算少了。
夏菊花在分肉之前,对大家说:“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我是这么想的,老董叔他们七户,还是一户分一斤肉,至于欠下的工分,来年让他们再补上,大家说行不行?”
五爷头一个点头:“行,有啥不行的。工分补不补都行。”
陈秋生也说:“我也觉得工分补不补都行,说实在的,老董叔他们一年到头也没闲着,就是干不了重活才挣不下工分。今年冬天他们几家不是也有人跟着编席,现在也跟着大家漏粉儿,来年肯定不差这点儿工分。”
两个大姓的主事儿人都这么说了,杂姓人里头赵仙枝早早捅咕着自家男人让他表态。不光赵仙枝,常仙草几个一直编席的也同时给自家男人施加压力。于是杂姓的声音即整齐又响亮:“同意,不用补工分。”
因为历年都是欠帐户分不上肉的七户人家,往年都是在杀猪菜做好,别人打完后才最后出现,所以现在还不知道今年生产队要分给他们一家一斤猪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