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平安庄的范围,齐卫东才长出了一口气,恶狠狠的对谢红兵和李林说:“以后我要是说来平安庄,你们两个谁不劝我,或是没劝住我,就别想再跟我赚钱了。”
谢红兵、李林:你刚才临走的时候,不是还跟人家婶子笑着说,明天一早还来吃婶子的酸辣粉吗?
同样不解的还有刘志双:“娘,你咋说人家齐卫东还会再来呢?”刚才走的时候,齐卫东的脸都黑成啥样了。
夏菊花看着堆了一院子的红薯,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心情大好的笑着说:“他怕自己不来,自己卖的那点儿东西都变成平安庄的。”
刘志双更加奇怪了:“娘,你咋那么信齐卫东的话呢,要是他不把布送来,别人说你怎么办?”
为什么那么信任齐卫东?夏菊花不能告诉刘志双,她上辈子听说过齐卫东的一些传闻,知道那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在八十年代最初做生意的人中,常被笑话太傻。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人笑话成傻子的人,生意越做越大,九十年代就离开平德县,把生意做到承平地区去了。而那些笑话过他的人,很多还是守着自己的小买卖,没有几个真赚了大钱的。
所以自从确定齐卫东,就是自己听说过的那位姓齐的生意人,夏菊花对他就有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信任——人的品性是注定的,除非受到巨大的刺激,否则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怕啥,就算是买不上布,大家手里的红薯是不是实实在在的多了起来。”夏菊花往四处看了一眼,小声说:“我是不是还能赚一斤五分钱的加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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