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别的不说,非得说自己找人看了。你说你平时多精明个人,咋就不知道啥话不能说呢。”夏菊花心里还是感激她的,所以把话都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你交上点儿余粮,村里别人家不交或是交的少,有人想拿你说过的话当把柄,你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你想想,跟进学习班比,是挨两顿饿好受还是让人□□好?”
陈秋生家的傻眼了:“非得交呀?”她可听陈秋生说了,队长和五爷都在想能省粮食的法子呢,别人省还省不过来,他们家却得往出交粮食,想想就心疼。
夏菊花还得接着嘱咐她:“那话你真不能再说了,以前跟谁说过也得嘱咐嘱咐,跟外人别说漏了嘴。”
陈秋生家的木木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挪的往苇墙走,要进去的时候回头看夏菊花,可怜巴巴的问:“队长,那你呢?”
夏菊花除了向她点点头,还能怎么办?刚才她跟李常满家的说自己家不交粮,是给李常满家的一个信号,可是做为生产队长,这余粮多少都得交点儿。
有了陈秋生家的这个会计家属传播封建迷信,夏菊花上交的余粮,还得比她原计划的多。
所以去挂面厂买麦麸,不光是李长顺对夏菊花的要求,更成了她本人的迫切需要。人呀,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呀。
夏菊花多想当初李常旺家的带头推举自己做生产队长的时候,自己没说出试试那两个字,那样不仅能保住自己家的粮食,得少操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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