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娘俩对着苇垛入神,上工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之后,都站到他们身后,跟着一起看苇垛。直到陈秋生一声哨响,夏菊花转身才发现,编席的妇女们竟都站在自己身后,有些好笑的问李常旺家的:“今儿咋没招呼我呢?”
李常旺家的眼睛同样没离开苇垛:“队长,你说等供销社的订单完成了,咱们的席还编不编?”
夏菊花肯定的点了点头:“编,为啥不编。”新花样的席不收了,旧样式的席也是钱。
等到派活的时候,李常旺家的才知道夏菊花说的为啥那么肯定:男人们该修渠的先跟夏菊花去地里,不修渠的往地里运农家肥。
妇女们不管会不会编席,都跟着编席的人一起先编苇帘子——苇帘子就是把粗细相等的苇杆绑在一起,除了扎紧外没啥技术含量,同样的编苇帘子工分低,一天只记四个工。
“谁要是这回不编苇帘子,下次也别跟我说想学编席。”夏菊花一句话,就让嫌天冷工分低要回家猫着的几个妇女停在原地了。
见话有效果,夏菊花接着往下分活。剩下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活计,比如喂牛打扫牛棚喂猪之类的,原来负责的人接着干就行。
听了夏菊花的安排,社员们其实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新生产队长不是两眼一抹黑是好事,不把原来生产队长的安排全都否决了,则是再好不过的事。所以大家应的整齐,走的快当,看上去比往天上工可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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