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过来我有点事和你商量。”刘二壮又把编席的人看了个遍,最后招呼夏菊花。安宝玲十分不解的看向夏菊花,发现大嫂也一脸诧异的看刘二壮。
看来大嫂也不知道刘二壮找她是什么事儿。
夏菊花心里纳闷,脸上自然带着疑惑,刘二壮没走远,就在场院边上等着她。见夏菊花过来,他先叹了一口气说:“嫂子,供销社觉得你那张席编的挺好,同意按二块一张收。”
一张席就提价五毛,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刘二壮咋还跟人欠了他钱似的?夏菊花越发不解,不过她的性格从不主动打听事儿,只看着刘二壮等他接着往下说。
刘二壮对大嫂很了解,才觉得接下来的话很为难。再为难也得说,他又往场院里看了一圈,仍然没发现能代替夏菊花的人,只好开口道:“供销社想跟咱们生产队定两百张席,都要你编的那个花样。”
还是好事呀。生产队编席的妇女有十几个人,按现在的进度有一个月就能完成供销社的订单,都不会耽误过年。看着刘二壮为难的表情,夏菊花后知后觉的想到,花样是自己想出来的,新席也是自己编出来的,场院里的妇女们还不会编新花样。
于是她向刘二壮笑了一下:“没事,下午我把新花样教给大家,一起编很快就编完了。”会编苇席的哪儿有笨人,不过是大家的手艺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没有人想过改变罢了。
夏菊花相信,只要她用心教,这些妇女用不了两天,都能学会怎么把双喜编到席上去。
谁知刘二壮听了她的话,表情并没有松动多少,还是那么拧着眉苦着脸站着,真跟夏菊花欠了他几百块钱不还似的。
夏菊花想了想又说:“其实你把这些人分分工,谁破苇片破的好就专门破苇片,编席快的就专门编席,找不同颜色苇杆的也专门派个人,二百张席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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