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苦笑了一下,垂下头,隐隐似有些难过。
“不过就算秋葵坚持得这么明白,你昨日也还是不肯相信她的真心?”夏君黎却又转头看他,“我从来最以为你不可能轻易放弃秋葵,要不是听刺刺说,还不知你们原来差一点就……不成了?”
“秋葵和你一样——你们这种人的心思最难猜,”沈凤鸣亦转头看他,“就好比我起初一直笃信你不可能不回来,可时日久了,竟然……也真说不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也真——没法一直坚持下去了。与她……也是一样。你可明白那种感觉?”
他摇摇头,“你肯定不明白。从来只有眼巴巴等待答案的那个人受煎熬,至于你们,沉湎己心也好,欲擒故纵也好,总之是不肯正说一句。我和刺刺,对着你们两个,实在也无话可说,只好认命。”
“还说不消我给你句道歉。”夏君黎笑,“你这冲天怨气,到底是对我呢还是对秋葵?你说,你现在想我说什么,我都与你正说,不与你遮遮掩掩。”
沈凤鸣道:“那你便清楚明白地同我说一次,你这次会留下来吧?会和刺刺一起吧?假如我和秋葵走了,这临安城里的一切,所有与你有关的,你都会重新负起吧?会克制了自己,不再冲动行事吧?”
“会。”夏君黎答,“都会。”
“应得这么干脆,是当真的么?”
轮到夏君黎笑了声:“我说了,你却又不信。我不是你,口比心快,做不到的也先应着,图个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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