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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厉大概也探得了他这丝乱息。原本,他是不敢贸然以青龙心法给夏琰疗伤的,可他在夏琰体内也探到了几分灼热之息竟与明镜诀心法无碍共存,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便稍以内力辅他调息。当此乱时,夏琰深知他定要时刻注意其他情势,必也无法全心在自己身上,如此相助,其实已是尽力。他极想开口与他道一句谢——他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有命,醒来与他道这一句谢?

        真力汇入他的虚实二息之中,他的知觉又稍许真实了些,可对凌厉而言,那感受却好似石沉大海。他实不知明镜诀太多关窍,稍许替他控制住拓跋孤那一掌的伤势,便不得不住了手。他然后扯撕落自己衣袖,准备与夏琰再作些外伤包扎。

        冷不防一丝轻嘲从单疾泉的方向传来。“凌厉,我可当真没见过比你更假惺惺的人了。”

        凌厉的手顿了一顿,随即继续,没有回应。在他看来,这话似乎应该原句奉还?

        “难道今日这局面不是拜你所赐?”单疾泉继续道,“你这么久以来做的这些事,本就知道要有这一天,这会儿莫不是良心发现?”

        他说话间又转向那边阵中的朱雀,“神君,我告诉你一件事。”

        昏迷中的夏琰有点着急。单疾泉从来喜欢在这种时候胡言乱语分人的心,倘若朱雀有一分当真,怕都要给对手可乘之机。

        “你知道为什么青龙教突然与太子交好,知道那个一直在太子和教主之间拉拢游说的人是谁?”单疾泉果然道,“那个人——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现在就在你那个好徒儿边上,也不知——是要救他还是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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