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愿否认两人如今的相悦,却也不知自己又能明白说出与她真有什么样的关系吗?纵然他能说——他也不知朱雀问话的目的——夏铮就因与自己的父子之系而受了他忌恨,刺刺会否也因与自己有任何亲近联系而令他不喜、而陷入一样的险境呢?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已足够朱雀知道他的答案。他冷笑,“今日你临走时与她眉目传情,你道我看不出来?我只料不到原来你在梅州差点丢了性命,便是因了要救她;你久久未曾回来,原来也是与她在一起!呵,我看你大概是忘了当初口口声声说要自我这里带走秋葵的事情了?倒想问问,你如今——将秋葵置于何地?”
“师父,这事情……不是这样说的。”君黎额头竟有些冷汗渗出。朱雀言语之中果然已露出了几分对刺刺的敌视来,不由得他不怕。“若是秋葵的话——若是秋葵遇到一样的险境,我也一样要不惜性命救她,我……”
他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因他既想告诉朱雀自己不曾厚彼而薄此,却也知道那其实是句谎言。纵然他真的会在一样的情境之下去救秋葵,可刺刺与她,终究是不同的。
朱雀见他忽然紧张至此,一腔冷笑反而转淡。那一个叫刺刺的小姑娘,他记得当日在许家祠堂带走程平,就已见她与君黎在一起。纵然不过普通相知,以君黎的性格,会舍命去救她一点都不奇怪,正如当日君黎曾在自己手下舍命救过秋葵一样。
——这道士便是个这样的人,自己不是早便知道了么?
他忽然已不欲逼他,转为一叹:“你不必紧张,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你,也不会管。只是你既然肯回来见我这个师父,我便不想见你再有什么躲躲藏藏。”
君黎显得有些局促,只道:“是,我知道。”
“口是心非。”朱雀摇头,“君黎,你是否觉得往日我逼你之处甚多——当日你一怒而走,除了因为夏铮,是否也因你早已积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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