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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她命该还不错?”

        “也有些劫,不过都有贵人相助,得以化险为夷,看起来——的确还不错了。”

        “不用说,她的贵人想必是你了。”沈凤鸣有意带些轻嘲地看着他。

        “你未免高抬了我。她幼时被她师父收养,便算是命里第一个贵人;至于现在——与其说是我,倒不如说是朱雀还更像些。我就不必提起了——你是不知我命里带了怎样的煞,我不做别人的煞人就是千幸万幸了,还贵人?”

        沈凤鸣反而沉默下去。那一日李曦绯对自己说的夏家长子被逢云道长断定为亲缘浅薄以至于父子离散的故事,他并没有忘。那一切关于君黎的往事他早就知晓了,而今君黎在自己面前这般说着,他不知为何,也似乎能在那状似轻巧的口气里,感到那一点儿微微的、深埋的痛,令他万般后悔自己拿他去开那般“贵人”的涮。

        “好了,不说了吧,说个湘夫人说那么久。”沈凤鸣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脸。“这个还你,我晚些寻你。”

        他将那玉扣抛回来,君黎一抄接住。

        才子茶坊的才子还远远没散,那楼上偏角落的座位也还是空着,没人来凑这个热闹。君黎上去,默默然还是在那里坐了。

        手心里,那一片揉得已软化的叶子,下意识地竟还是没丢,这样带了回来。他怔怔然地看,就好像这样看着,那一整路的紧张也会随之温软下来。

        他又望向窗外。远处的山影也都是绿色一片了。春天了。这个春天真的不那么太平,我虽然已决定尽我所能阻止这场谋杀,却也知这是九死一生之途。不知这世间,可还有那一只青绿的草镯,会成为我这一次的护身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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