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去追?”朱雀冷然。“黑竹会六十名杀手已在路上,加上太子派葛川带的三十人——你莫非也像沈凤鸣一般没脑子,不掂量掂量自己能挡几个!”
“我只不想他们因你的卑鄙送命——非去不可!”
朱雀脸一沉:“我不准你去。”
君黎剑一响:“那便先杀了我。”
朱雀面色急变。君黎说出这句话来,那意思便是不死不休了。“为了区区一个夏铮,竟值你这般与我作对?”他厉声道,“你是忘了还是不知道,夏琝当日如何想置你于死?你以为我要杀夏铮,其中没有因你的缘故么!”
“因我?我可没有叫你杀人!”君黎恨道,“我是与他交情不深,但我幼年就曾与他相识,心里当他是忘年之友,沈凤鸣也是我朋友,你更不是不知。要我不与你作对,那你现在便下令将杀手撤回!”
朱雀何曾被人这般指使,怒道:“你还真敢要挟于我——不可能!我派出去的人,从无撤回之理!你现在收手,我放过你,就当今日之事未发生过,否则——”
“那就来吧。”被压抑住的声音,怒极反静。君黎已经抬起剑来。那剑尖这样无忌而挑衅地点在距朱雀鼻尖三尺之处,连最后一丝情面也消失殆尽。
“真以为我不敢!”朱雀杀机已动,催动掌力,裹挟冰冷内劲压向君黎。君黎赤亮亮剑刃迎上他,欲以身法之快和兵刃之利消解他的压迫。
外面的府丁侍卫太监自然早都听闻内院有变,可这地方非请勿进,没人敢犯,只有秋葵闻讯之下,才敢急急闯入。远远已见两人交换了一招,随即,一剑一掌,再次进入相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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