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和君黎也离去了,怀着不同的心思。静谧的垂拱殿大门,像从没有过任何故事般,这样肃立在这片滂沱大雨之中。
圣旨摆在桌上。桌边,一左一右坐着夏铮和陈容容两个人。
“消息终会传开的。终究还是由我先说出来比较好。”夏铮无力地道。
陈容容却还在仔细看着圣旨上的每一个字,仿佛仍然不肯相信。“怎么会这样。”她声音发颤。莫说夏铮,就连她,她这个并非土生土长在临安的女人,也已经在这座城度过了数十载的日子。除了这里,她一样一无所有。
“亦丰,这圣旨上没有说要我们夏家举家迁去梅州,不过任命了你一人。我们……我们夏家庄……可以不必垮的!”陈容容眼圈已红,似乎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知道那不过是安慰。
的确不过是安慰。若一切是有人从中设计,那么夏铮走了,这一家老小,谁来保障?还不是尽付他人股掌!
夏铮苦苦笑了一笑。“是啊,我在路上已经想过了。皇上要我尽快上任,我想这庄子,只能交给你了,一切担子,便要你来挑,我……我不知……”
“我自然与你同去!”陈容容决绝道。“庄子一年半载的总还能撑持着,可你——梅州那地方,南蛮之地,山高路远,再加上还不知是否有宵小之辈要暗算于你,亦丰,无论如何,我不离开你!”
“那这里怎么办?”夏铮反问。“祖上数百年的基业,又交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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